恒久忍耐,永不止息.
VB:_解体圣母

[涉英] SIMILE 09 (哨向AU)

*以涉英为前提
*au哨向设定,还有很多私设

前情: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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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们这一代的时候,哨兵和向导已经不再是那么稀有的物种了,大量的哨兵向导混入普通人的生活里,一起工作,甚至普通人一起生活,结为伴侣——直到战争让这一切戛然而止。

当然,出身军事学院的朔间零是无法理解这战争存在或否的区别的。他眯着眼,突然想起多年前和日日树涉一起走过学校的小路,那人惊奇地对他说“看呀,你们教室最后那个窗前居然有人了!”朔间零一向不在意同学的出勤,但日日树涉话语里的惊讶和喜悦还是成功地感染了他。

确实是很难见到的人,苍白细瘦的手臂撑着浅铂金色的脑袋,但是似乎在春风里打了瞌睡,眼睛闭着,眉头舒展。

“他像不像一盆熟睡的吊兰?”日日树涉又问了。

朔间零没回答他,与生理上还未成熟的日日树涉不同,作为一个早熟的向导,哪怕在林荫下他也感到了轻微的不适——那个新来的向导为什么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把精神力外放?

“咳!”

朔间零从回忆里惊醒,看来他已经足够疲倦了————当人的大脑疲倦到不足以消化他们思考的指令的时候,就会偷懒地用回忆填塞空荡荡的左脑。

他重新打量着对面的天祥院英智,就像他不懂战争存在的区别,朔间零也说不清现在对面的人和当年他抬头看见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同了,但就是哪里不一样了。

这是应该的。朔间零又忆起了什么,他出于一点善心,把一些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噎了回去。

天祥院英智见朔间零不愿再说,也不多说什么,在玩笑似的喊出了朔间前辈这样久违的称呼以后,他也似乎将热情耗尽。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懒懒地靠在了沙发上,和朔间零相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感到不适。

“我会有办法的。”良久沉默以后,天祥院英智轻声说道,他盯着透明的茶几,似乎并不在意朔间零有没有听到。

“吾辈知道你擅长这些,吾辈只是想提醒你那糟糕自大的本性。”

“恐怕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次我会交给所有人那个关于我的,满意的答卷。”

“汝似乎又在一意孤行啊。”

“学长的教诲也到此为止吧,你打了缓和剂,应该好好休息了,我叫人带你去客房……至于我和涉的事情,你似乎太关心了呢,该说是令人羡艳的友谊吗?但是……”
天祥院英智故意停顿了,他眉头终于舒展,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情一样藏不住翘起的嘴角。“我可是他最亲密的伴侣啊,从来都是。”

若不是实在有些累,朔间零闻言真想抬手扶额,看来这人比起学生时代也没变什么,至少那盛于常人的占有欲和醋劲一如从前。



羽风薰跟在日日树涉身后,小心地打量着fn的室内布置——白色大理石铺地,合金的墙壁一尘不染,就连扶梯的拐角也体贴地铺上了软垫子,看着足有自己半个人厚的隔音门缓缓地,严丝合缝地关上,羽风薰突然无端端地觉得这里有些冷。

fn一直是一支对于国民的象征意义大于实战意义的军队,这从他们那镶着皇冠的标志就能看出来——这并不是说fn的实力不够强。相反的,fn的实力顶级,但这只军队的背后牵扯了太多常人不能随意说道的东西。

想到这里,羽风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fn极少参加大大小小的军队联合演练,若不是误打误撞,恐怕他也没有进入fn军队设施内部的机会,但是比起他想象中的奢侈辉煌,这里似乎更像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囚牢。

“羽风君?静音室到了哦。”

“哦……”

很大的静音室,除了一扇厚重的门以外空无一物,只有白花花的地板正中放了几排休息椅。

“怎么了?你的表情就像吃棉花糖时被塞住了喉咙。”

“……这真的是静音室吗?”

“是个有趣的问题,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在怀疑吗?”

羽风薰愣愣,在他印象里,至少ud的静音室里,不仅有软沙发还有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他常和大神晃牙以及阿多尼斯一起一边听着模拟的流水声放松精神一边打纸牌游戏,有时候大神不服气,还和他两人一起打闹滚到软垫上。

“你们……不常用吗?”勉强在硌人的凳子上坐下来之前,他用手摸到了上面一层薄灰。

“我是不常来。好了,你想要小桥流水还是夏日蝉鸣还是这个…风吹树木?”日日树涉站在调试版面前,似乎自己也不太熟练的左点点右点点。

“流水吧。”

环境光暗下来,除了模拟音以外一切给哨兵带来负担的噪音都被厚重的隔音壁挡在了风雪中。足够舒适的环境,羽风薰却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日日树涉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也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羽风薰旁边。

“是我自作多情了吗?我以为羽风君把我叫出来是有话想说呢。”

羽风薰一抬头发现自己被那双紫色眼睛盯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诶?”羽风薰紧张起来,他突然升起一种做贼的心虚感,他不知道日日树涉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更不知道日日树涉生气是因为他失手打伤了天祥院,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这个真没有……”羽风薰听到自己说。

“这样,那就是零有什么想跟英智说吗?”日日树涉思考半秒得出了一个答案,然后满足地站了起来。

“那么我就再去当一回读不懂气氛的小丑,给我那亲爱的旧友和新搭档一个惊喜~”

“等………………”看着静音室的门被关上了,羽风薰终于放松似的,尴尬地用手捂住脸。“天祥院君……你好坑。”


等日日树涉踏进门的时候会客室里只剩了天祥院英智,弓弦忙里抽闲给他泡了一壶新茶,他就捧着个茶杯坐在原处一口一口小饮,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开口。

“要找朔间零的话,他就在静音室楼下的客房里。不过如果你现在去找他述旧,可能会被他用精神力打出门,然后按在地上摩擦,他现在的精神力狂躁又不稳定,他可不是我那样的——而我可不会帮你。”

日日树涉摇了摇头,坐到了天祥院英智身边,他也许是故意坐得很近,近到英智不得不偏过头来问他:“你很冷吗,涉?”

“不愧是皇帝陛下~现在日日树涉确实很冷,不过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大脑麻木到像被冻住一样,不知道皇帝陛下肯不肯赐福于您的日日树涉?”

天祥院英智笑了一下,不为所动。

“之前不还是不愿意么?”

说罢,又忍不住笑了。

“来吧,我给你梳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轻轻揉着日日树涉的太阳穴,天祥院英智沉默地看着那颗浅色的脑袋安分地放在自己大腿上,日日树涉的手还是环在他腰间,却没有再收紧,似乎只是在简单寻求安慰。

无论是测试报告上记载的还是英智亲身测验的,日日树涉都是一个非常难搞定的哨兵,属于在别人排着队等向导安抚时,变成鸽子悄咪溜走的问题哨兵。

英智皱着眉尽力温柔地释放精神力渗入涉的精神,感受着这个问题哨兵努力地放松了身体,这好像还有些困难,手心里的皮肤一直在细微颤抖。

毕竟自己现在算是个刚见面没几天的向导,果然涉还是很难适应吧?

但是日日树涉在想什么,好想知道啊——如果向导也能读心就好了,英智有些不敬业地胡思乱想。幸好表层的感官梳理并不是什么坚深的作业,给了天祥院英智足够的空档来开小差。

和日日树涉广阔的感知范围相对应的,他的精神阀值域是其他哨兵的几倍,当然这也同时伴随着精神过载的危险。但好在日日树涉本人似乎对他足够欢迎,英智不用费多大力就能拨动哨兵的精神阀值,就像按下一台顶级海伦娜钢琴的琴键。

调到听觉的时候日日树涉突然扭头在他大腿上改变一个方向,然后被天祥院轻轻拍了拍脑袋。

“闭目养神,别乱动。”

日日树涉闻言乖乖躺了回去,他突然又说话,声音闷在天祥院英智的怀里,有些难以听清。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腿的,它们只能一直飞,累了就在风里睡。”

“然后呢?”

“它们一生只停一次……”

“那就是死的时候?”

“皇帝陛下真聪明~其实它们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作为哨兵觉醒的那一天在学校的静音室里读到了这首诗,我问自己是选择一直飞行还是顺从自然地拥抱死亡。”

“不会太累吗?”

“我一直没有得出属于我的那个答案,不知不觉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但是现在,如果我选择第二个选择……”

“嗯?”天祥院英智收回了手,因为日日树涉突然翻过了身,紫色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盯着他。

“你愿意伸出手,接住我的尸体吗?”



tbc.

天祥院英智这个人也太爱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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